一粒種子就這樣在顧彬心中發(fā)芽。他開始學習古代漢語,“因為我想了解李白、了解唐朝”。在旁人看來,他的選擇很另類,“周圍人覺得我瘋了,將來沒飯吃”。
后來,顧彬遇見了他的導師、上世紀40年代曾在中國生活過數(shù)年的德國漢學家霍福民。“他改變了我的生活。他在課上講李白、蘇東坡、元曲、魯迅……1973年,我跟他讀完了博士,博士論文寫的是杜牧的抒情詩。”
對自己1974年第一次去中國,顧彬記憶猶新。“在那之前,我的中國是書上的。到了北京,我也找到了書上的中國。在哪里呢?香山附近的臥佛寺。”“有很多很美的樹,還能去后面的櫻桃溝……除了一個小賣部,可以買到啤酒和餅干,基本上沒人,都是空的,太舒服了……”
“那是中國美學的味道。”顧彬動情回憶道。
這一次,當他回應(yīng)記者提問“中文里有什么詞讓您想起來形容中國”時,他沉吟數(shù)秒后流利地回答:“從美學來看,是空,好的意思。虛,也是好的意思。從哲學來看,是和,和諧的和,或是讓,謙讓的讓。”
(張毅榮 黃燕 李超)